第8章 惡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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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惡劣
不出意外，池淮嗜睡癥又犯了，顧時輕拍他的肩膀。
池淮迷迷糊糊哼唧了一聲，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客廳不一定什麽時候可能就會有人出來看見他們，顧時彎腰把他抱回了三樓。
沒什麽懸念地，遭到了傅傳的批判，接著傅傳就看見池淮下意識往顧時懷裏蹭了蹭。
傅傳翻了個白眼，氣得手哆嗦，“你們倆，行啊。”
然後摔門而去。
三樓一聲巨響，程仁桉還在那兒瘋狂點塔，聞聲一驚，“嗯？發生什麽了？”
游戲勝利，孟玖添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：“不知道。”
跟著傳過來的還有砸門聲和一句：“開門。”
傅傳非常自然地走過去，把孟玖添拽起來，鳩占鵲巢。
最後撂下一句：“和你小孩兒一起睡去。”
程仁桉：“？”
你不要過來啊！
傅傳才不管那事兒，“嘭”的一聲將孟玖添關在了外面，拄著門壞壞地朝康付簡笑：“康大畫家——多多關照啊。”
康付簡莫名其妙地被換了室友，一臉懵地點點頭：“啊，好。”
還能這麽玩兒？
他已經在想和孟玖添還有這個自來熟的新室友商量一下定個鬧鈴，以防明天直播的時候被發現換房間。
但是……
孟玖添去隔壁了，程仁桉和池淮呢？
康付簡越想越不對勁。
傅傳閉眼翻了個身，看樣子是想睡覺了，說：“別想了，沒事的，文導的綜藝，你覺得會正常到哪裏去？”
康付簡想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，閉上眼那一刻又聽隔壁床的人說：“反正是池淮先占我地方的，要找頂罪的也該是顧時。”
哦，池淮先去的，顧時頂罪……
？？？
什麽？
康付簡覺得每個字他的聽得懂，怎麽連在一起，這麽……小眾？
他們不是情敵嗎？
傅傳見他沈默，突然來了逗人的興致，又轉過身，湊到床邊，離康付簡近了些。
“池淮才是顧時的前男友，你信嗎？”
康付簡：不敢信。
“我可以給你講講他們的愛恨情仇，想不想聽？”
康付簡回想了一下當年去顧時公司投稿的畫面，拼命搖頭。
傅傳有一種死黨黑料沒成功爆出去的可惜，嘖了嘖，枕著手臂準備睡覺了。
這兩個被談論的當事人還一無所知地躺在床上。
池淮這兩年嗜睡的癥狀有所減輕，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出現了兩次，不過好在時間都不長，幾乎是只有半個小時，他就醒了。
池淮因為這一年的工作量非常之大，精力本就不是十分旺盛，還有輕微的低血糖，如果醒了立刻起身可能會暈厥。
他有了經驗，每次醒後會在床上再躺一會兒，有時候會盯著天花板發呆，有時候壓根不會睜眼睛。
池淮明顯是睡得糊塗了，忘了現在是什麽時候，或許以為是早上，也忘了自己去了客廳，還以為是在二樓的客房。
於是他沒有睜眼。
池淮全身裹在被子裏，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，他記得節目組準備的床很大，他胳膊伸出被去，平著打開。
然後碰到了一個身體。
池淮瞬間清醒，睜開眼：顧時正盯著他。
他一下子坐起來，眼前一黑，坐著緩了會兒，顧時已經把水杯遞到他跟前了，拿杯沿碰了碰池淮的嘴唇。
池淮躲了一下，低頭瞅了一眼。
“我的杯子，”顧時說，“沒用過的。”
池淮這才又把嘴貼上去喝水。
顧時從上方看著他，池淮的眼皮垂著，睫毛在下方投下陰影，上唇沾了水，開始變得紅潤。
從顧時的角度看，就像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。
然後顧時跟著池淮的動作一起咽了口口水。
池淮剛出過汗，身上黏黏的，不舒服，經顧時這麽一盯，紅暈從白皙的脖子開始漫上去，更何況顧時還扶著他正在喝水的杯子。
池淮接也不是，不接也不是。
顧時有些刻意地擡高了杯底，更多的水溢過來。
池淮喝水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他舉杯的速度，微微一仰頭，多餘的水從兩側嘴角流下來。池淮一緊張咬住了杯沿，顧時的手沒再動。
8174短暫地原諒了池淮，說：“池小淮，你確定你前男友真的不是為了你才來的嗎？”
“不是……吧。”
顧時這些行為看上去實在是不像來發展第二春的，反而好像很多事情都是跟自己有關，池淮有些拿不準，畢竟——他們也不在同一組啊？
8174不知道又從哪裏弄到了一堆好吃的，在池淮腦海裏拆起了薯片袋子，“嘎吱嘎吱”地嚼著。
8174：“難道你就沒想過，你前男友以為自己會跟你一組嗎？”
池淮：“……”
這像是顧時會幹出來的事。
池淮松開嘴，擡頭看了眼顧時。
經8174這麽一打岔，池淮已經忘了自己嘴角還掛著水的事情。
池淮就看見——顧時的脖子也開始泛紅，而且速度更快，耳垂在瞬間就紅得快能滴出血了。
臥室的頂燈映在池淮眼裏，亮晶晶帶著一點霧氣的眼睛盯著自己，顧時很難不想點兒別的什麽，更別說那個人是池淮——他曾經最愛的人。
現在也是。
池淮疑惑地看他，目光下移，看見他還端著水杯的手鼓起青筋，再往下看……
池淮撤回了視線，這才想起來擦一下嘴。
顧時或許是實在沒忍住，不想看眼前人再這麽勾人了，於是將另一只空著的手擡起來。
很不巧，碰上了池淮的手。
池淮長腿一邁落地，從顧時胳膊底下鉆過去，“不用擦了，我去洗個澡，出汗了，”他開門，然後小聲嘀咕，“給我蓋那麽厚的被。”
顧時沈沈一笑，提醒道：“別出去了，孟玖添和你家小孩兒在一間屋子裏呢。”
池淮只好又默默關上了門，轉身進了衛生間。
當他打開淋浴頭，把身上都沖濕的時候，池淮就後悔了。
“靠。”他低低罵了一聲。
他太著急，沒帶衣裳進來。
實際上就算他想起來了也沒辦法，這是在顧時和傅傳的房間裏，本來也沒有他的衣服，除非他不洗——或者穿舊衣服出去。
但不行，他接受不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感覺，也接受不了洗完澡幹幹凈凈地穿穿過還沒洗的衣服。
不過在外面坐床的顧時顯然是早有預料，他並沒有提醒池淮，也沒有幫池淮去二樓房間取衣服的意思。
他幹等著。
池淮關了水，站在花灑下面反思了一會兒，紅著臉敲響了浴室的門。
顧時起身抱著胳膊在門口等著，拖著長音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幫我去二樓拿一下行李可以嗎？”池淮蔫著聲。
顧時並不吃這一套，問：“憑什麽。”
沈默。
池淮聽他的聲音感覺十分熟悉，那是某種行動的前兆，他好像突然開竅了，輕輕叫了一聲：“顧時？”
顧時聲音悶在喉嚨裏，發出了個“嗯”的音，語調微微上揚。
池淮現在相信顧時的確是來找他的了，可笑的是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打算幫自己這個前男友物色下家呢。
池淮還沒回答，8174就先插嘴：“池淮，你前男友好嚇人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。”
8174還沒說什麽預感，顧時又“嗯”了一聲，帶著些疑問。
池淮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：“前男友。”
等他說完，8174補上了他的預感：“是馬賽克的前兆啊池小淮。”
不過顧時沒再說話了，片刻後他敲了敲門，池淮先扯過換下來的衣服擋了一下，自己緊貼著門，確定這門能擋住顧時的視線之後，才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。
8174：“你前男友什麽時候這麽好嗷……”
後面兩個字8174不說了。
因為池淮把那一套衣服展開，錘了下門，憤憤地說：“顧、時！”
這衣服不是他的。
而顧時還在外面幸災樂禍，“怎麽了？給你拿的衣服不好看？”
池淮咬牙切齒地說：“這不是我的。”
顧時聳肩，理直氣壯地蠻不講理：“前男友只有這個，洗過，放心穿。”
池淮認命地穿上顧時送進來的衣服。
顧時比他高些，骨架也寬些，池淮穿他的衣服又肥又大，領子可以把整片鎖骨露出來。
衣服下擺可以蓋到臀尖。
池淮無意之間瞥了一眼鏡子，然後紅著臉發現這是每次顧時給他洗完澡最喜歡給他穿的一件衣服。
“流氓。”池淮評價。
池淮揪著領子出去，顧時正坐在床腳看手機，好像在回什麽很重要的信息，聽見池淮出來的聲音也沒有第一時間擡頭。
池淮稍稍放下了心，松開手去夠擱在最上面櫃上的吹風機。
顧時像聞著味兒一樣，非常趕巧地擡了頭。
池淮踮著腳，一手扶著櫃門，另一只手去翻找，他記得自己那屋的吹風機就放在同一個位置的。
他心思游離片刻，一個沒註意，軟軟的布料皺起，堆在肩膀上，兩只白皙的手臂完完全全地露出來，皮膚光滑細膩，布料堆疊之後又向下滑去。
蓋住兩側各一半鎖骨之外，還露出了小半片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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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，池淮嗜睡癥又犯了，顧時輕拍他的肩膀。
池淮迷迷糊糊哼唧了一聲，翻了個身繼續睡。
客廳不一定什麽時候可能就會有人出來看見他們，顧時彎腰把他抱回了三樓。
沒什麽懸念地，遭到了傅傳的批判，接著傅傳就看見池淮下意識往顧時懷裏蹭了蹭。
傅傳翻了個白眼，氣得手哆嗦，“你們倆，行啊。”
然後摔門而去。
三樓一聲巨響，程仁桉還在那兒瘋狂點塔，聞聲一驚，“嗯？發生什麽了？”
游戲勝利，孟玖添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：“不知道。”
跟著傳過來的還有砸門聲和一句：“開門。”
傅傳非常自然地走過去，把孟玖添拽起來，鳩占鵲巢。
最後撂下一句：“和你小孩兒一起睡去。”
程仁桉：“？”
你不要過來啊！
傅傳才不管那事兒，“嘭”的一聲將孟玖添關在了外面，拄著門壞壞地朝康付簡笑：“康大畫家——多多關照啊。”
康付簡莫名其妙地被換了室友，一臉懵地點點頭：“啊，好。”
還能這麽玩兒？
他已經在想和孟玖添還有這個自來熟的新室友商量一下定個鬧鈴，以防明天直播的時候被發現換房間。
但是……
孟玖添去隔壁了，程仁桉和池淮呢？
康付簡越想越不對勁。
傅傳閉眼翻了個身，看樣子是想睡覺了，說：“別想了，沒事的，文導的綜藝，你覺得會正常到哪裏去？”
康付簡想想居然覺得很有道理，閉上眼那一刻又聽隔壁床的人說：“反正是池淮先占我地方的，要找頂罪的也該是顧時。”
哦，池淮先去的，顧時頂罪……
？？？
什麽？
康付簡覺得每個字他的聽得懂，怎麽連在一起，這麽……小眾？
他們不是情敵嗎？
傅傳見他沈默，突然來了逗人的興致，又轉過身，湊到床邊，離康付簡近了些。
“池淮才是顧時的前男友，你信嗎？”
康付簡：不敢信。
“我可以給你講講他們的愛恨情仇，想不想聽？”
康付簡回想了一下當年去顧時公司投稿的畫面，拼命搖頭。
傅傳有一種死黨黑料沒成功爆出去的可惜，嘖了嘖，枕著手臂準備睡覺了。
這兩個被談論的當事人還一無所知地躺在床上。
池淮這兩年嗜睡的癥狀有所減輕，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出現了兩次，不過好在時間都不長，幾乎是只有半個小時，他就醒了。
池淮因為這一年的工作量非常之大，精力本就不是十分旺盛，還有輕微的低血糖，如果醒了立刻起身可能會暈厥。
他有了經驗，每次醒後會在床上再躺一會兒，有時候會盯著天花板發呆，有時候壓根不會睜眼睛。
池淮明顯是睡得糊塗了，忘了現在是什麽時候，或許以為是早上，也忘了自己去了客廳，還以為是在二樓的客房。
於是他沒有睜眼。
池淮全身裹在被子裏，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，他記得節目組準備的床很大，他胳膊伸出被去，平著打開。
然後碰到了一個身體。
池淮瞬間清醒，睜開眼：顧時正盯著他。
他一下子坐起來，眼前一黑，坐著緩了會兒，顧時已經把水杯遞到他跟前了，拿杯沿碰了碰池淮的嘴唇。
池淮躲了一下，低頭瞅了一眼。
“我的杯子，”顧時說，“沒用過的。”
池淮這才又把嘴貼上去喝水。
顧時從上方看著他，池淮的眼皮垂著，睫毛在下方投下陰影，上唇沾了水，開始變得紅潤。
從顧時的角度看，就像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。
然後顧時跟著池淮的動作一起咽了口口水。
池淮剛出過汗，身上黏黏的，不舒服，經顧時這麽一盯，紅暈從白皙的脖子開始漫上去，更何況顧時還扶著他正在喝水的杯子。
池淮接也不是，不接也不是。
顧時有些刻意地擡高了杯底，更多的水溢過來。
池淮喝水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他舉杯的速度，微微一仰頭，多餘的水從兩側嘴角流下來。池淮一緊張咬住了杯沿，顧時的手沒再動。
8174短暫地原諒了池淮，說：“池小淮，你確定你前男友真的不是為了你才來的嗎？”
“不是……吧。”
顧時這些行為看上去實在是不像來發展第二春的，反而好像很多事情都是跟自己有關，池淮有些拿不準，畢竟——他們也不在同一組啊？
8174不知道又從哪裏弄到了一堆好吃的，在池淮腦海裏拆起了薯片袋子，“嘎吱嘎吱”地嚼著。
8174：“難道你就沒想過，你前男友以為自己會跟你一組嗎？”
池淮：“……”
這像是顧時會幹出來的事。
池淮松開嘴，擡頭看了眼顧時。
經8174這麽一打岔，池淮已經忘了自己嘴角還掛著水的事情。
池淮就看見——顧時的脖子也開始泛紅，而且速度更快，耳垂在瞬間就紅得快能滴出血了。
臥室的頂燈映在池淮眼裏，亮晶晶帶著一點霧氣的眼睛盯著自己，顧時很難不想點兒別的什麽，更別說那個人是池淮——他曾經最愛的人。
現在也是。
池淮疑惑地看他，目光下移，看見他還端著水杯的手鼓起青筋，再往下看……
池淮撤回了視線，這才想起來擦一下嘴。
顧時或許是實在沒忍住，不想看眼前人再這麽勾人了，於是將另一只空著的手擡起來。
很不巧，碰上了池淮的手。
池淮長腿一邁落地，從顧時胳膊底下鉆過去，“不用擦了，我去洗個澡，出汗了，”他開門，然後小聲嘀咕，“給我蓋那麽厚的被。”
顧時沈沈一笑，提醒道：“別出去了，孟玖添和你家小孩兒在一間屋子裏呢。”
池淮只好又默默關上了門，轉身進了衛生間。
當他打開淋浴頭，把身上都沖濕的時候，池淮就後悔了。
“靠。”他低低罵了一聲。
他太著急，沒帶衣裳進來。
實際上就算他想起來了也沒辦法，這是在顧時和傅傳的房間裏，本來也沒有他的衣服，除非他不洗——或者穿舊衣服出去。
但不行，他接受不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感覺，也接受不了洗完澡幹幹凈凈地穿穿過還沒洗的衣服。
不過在外面坐床的顧時顯然是早有預料，他並沒有提醒池淮，也沒有幫池淮去二樓房間取衣服的意思。
他幹等著。
池淮關了水，站在花灑下面反思了一會兒，紅著臉敲響了浴室的門。
顧時起身抱著胳膊在門口等著，拖著長音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幫我去二樓拿一下行李可以嗎？”池淮蔫著聲。
顧時並不吃這一套，問：“憑什麽。”
沈默。
池淮聽他的聲音感覺十分熟悉，那是某種行動的前兆，他好像突然開竅了，輕輕叫了一聲：“顧時？”
顧時聲音悶在喉嚨裏，發出了個“嗯”的音，語調微微上揚。
池淮現在相信顧時的確是來找他的了，可笑的是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打算幫自己這個前男友物色下家呢。
池淮還沒回答，8174就先插嘴：“池淮，你前男友好嚇人，我有種不祥的預感。”
8174還沒說什麽預感，顧時又“嗯”了一聲，帶著些疑問。
池淮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：“前男友。”
等他說完，8174補上了他的預感：“是馬賽克的前兆啊池小淮。”
不過顧時沒再說話了，片刻後他敲了敲門，池淮先扯過換下來的衣服擋了一下，自己緊貼著門，確定這門能擋住顧時的視線之後，才把門打開了一個小縫。
8174：“你前男友什麽時候這麽好嗷……”
後面兩個字8174不說了。
因為池淮把那一套衣服展開，錘了下門，憤憤地說：“顧、時！”
這衣服不是他的。
而顧時還在外面幸災樂禍，“怎麽了？給你拿的衣服不好看？”
池淮咬牙切齒地說：“這不是我的。”
顧時聳肩，理直氣壯地蠻不講理：“前男友只有這個，洗過，放心穿。”
池淮認命地穿上顧時送進來的衣服。
顧時比他高些，骨架也寬些，池淮穿他的衣服又肥又大，領子可以把整片鎖骨露出來。
衣服下擺可以蓋到臀尖。
池淮無意之間瞥了一眼鏡子，然後紅著臉發現這是每次顧時給他洗完澡最喜歡給他穿的一件衣服。
“流氓。”池淮評價。
池淮揪著領子出去，顧時正坐在床腳看手機，好像在回什麽很重要的信息，聽見池淮出來的聲音也沒有第一時間擡頭。
池淮稍稍放下了心，松開手去夠擱在最上面櫃上的吹風機。
顧時像聞著味兒一樣，非常趕巧地擡了頭。
池淮踮著腳，一手扶著櫃門，另一只手去翻找，他記得自己那屋的吹風機就放在同一個位置的。
他心思游離片刻，一個沒註意，軟軟的布料皺起，堆在肩膀上，兩只白皙的手臂完完全全地露出來，皮膚光滑細膩，布料堆疊之後又向下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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